牡丹园位于上海浦东高行镇、森兰外高桥核心商务区,原系浦东新区唯一的全国文明村解放村兴建,占地7.8万平方米。现状园内建筑破败,侵害性植物侵蚀全园,水体污染严重,道路损坏。为避免大拆大改大建的方式,以保留利用提升为主,推行小规模、渐进式的“针灸式”微改造,促使牡丹园在百废待兴中有机的更新转型。
园内有景运堂、周浦老宅、喻式民宅、奚式民宅、马氏民宅及川沙老宅共六栋特色当地私人民居建筑(约百年历史),从上海浦东各地搬迁而来,为上海近代建筑保护基地。改造前的牡丹园全方位服务于企业会务、展示等,暂不对外开放,本次改造须将私家园林转型为公共开放的综合公园。
现状牡丹园三面环水,与周边社区仅一水相隔,东临城市道路侧有围墙隔断,形成孤立的绿地格局,周边居民及游客难以到达。园内建筑原为富商私人所有,作为私宅园林仅供主人使用,象征园主身份及社会地位,因此建筑及院落通过围墙、水系、林木等明确的边界形成内聚的布局形式。
在改造过程中首要工作是将场地沿兰谷路南北侧的围墙打开,链接原滨水绿道,利用公共绿道将原闭塞的牡丹园与东侧森兰绿地、北侧宝莲庵、南侧办公园区及周边社区相互串联。整修东侧原门厅主入口,形成主要的对外开放边界,“一入口双通道”的牡丹园成为开放便捷的社区家门口公园。
结合现状地形高差、建筑布局、水系、植物及园路,梳理整体的景观骨架形成开放的空间结构,南部以动为主的活力区,中部以绿为底的生态区,北部以静为主的休闲区,在三区融合的整体布局下共享联通形成“三大区九景点”的开放布局,满足不同季候人群各异的活动需求。
将原联系独栋建筑主院落的道路降级为次要游园路,点状建筑线性串联至主园路;根据不同的活动类型划分四级步道:一千米的环形健身步道、百年古建筑及临水亭廊的古建体验道、串联中心湖面、水溪、水廊、荷塘、浅塘等不同的水特征的亲水步道、连接园内各个活动节点的游园步道。
园内房主原为民国初期黄浦江上运输商人喻春华、商蓄电池钱姓商人、盐商奚章清等富甲贵族,建筑及院落只为特定的少数人所服务,环境只需满足个体的意志需求。改造后的牡丹园作为群众休闲的环境,需代表大众的意志,满足不同人群的日常所需。
在改造设计中通过对植物清理、林相改造、建筑修缮、水质改善等,营造了开敞的大草地、如画的荷塘、幽静的竹林、清雅的廊下、绚烂的牡丹花海、闲适的水边等多元的活动场景;塑造了山林漫步、草地野趣、观湖戏水、古建游览等不同的活动方式;“四季有绿、三季变化”的园内景象,提供了全季候的活动时节。开放后的牡丹园兼具了居民、游客、周边办公及内部人员等不同客群需求。
距今约百年的古建、亭廊、院落、马头墙、砖木如何融入当代人的生活方式?古典园林的现代化表达是本次牡丹园改造中核心议题之一。“与古为新、尊古存真”,不是只迎合传统,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添加新的内容,基于现状的山、水、林等,运用大草坪、大水面、植物群落等现代手法打造修旧载新的多功能现代公园
现状中心湖面将园区划分为二,南侧为居住建筑,北侧为绿色山水,自然与人文相对应;建筑隐于树林之中,内部布局移步异景;亭台临水而建回廊曲折有致,空间形式以小见大。改造过程中通过对竖向的平地、湖面、坡地、谷地、山顶等不同地形风貌的结构重组,以现有的古木古建为内容,改善后的开敞广场、大水面、多功能草地、亭廊建筑等公共空间作为市民活动的载体,满足运动健身、户外露营、社交集会、娱乐游赏、团建会议、文化交流等当下的使用者的活动类型及行为方式,实现了看与被看转向参与式、互动式的空间转换。
现状建筑年久失修,门窗构件等被侵蚀,基本处于闲置状态。古建焕新,修复廊亭等园建构筑,修缮古建立面及坐倚设施;功能置换,通过运营管理将华堂楼作为公园服务驿站(咖啡博物馆)、景运堂作为文化展馆、 周浦老宅作为餐饮服务(一尺花园)、川沙老宅作为书画中心,其余建筑修缮后作为弹性使用。焕新后的古建可提供全区基础服务、会务、汇演、展示、轻餐饮、茶歇等综合服务。
牡丹园曾收藏有9大色系、160个珍稀品种、数万盆牡丹,一度成为江南最大的牡丹园,现园内牡丹寥寥数及。现状被一枝黄花、藤蔓等侵害性物种占据,路面铺装杂草丛生,不仅影响美观,同时导致道路侵占无法通行;因常年缺乏维护修剪,下木层植物生长杂乱,遮挡活动空间;植物的密闭度过高,导致空间密闭视线闭塞,出现公园内的“灰空间”;水边植物侵占河道,部分段水质较差。
保留原有水肌理,改造疏通园内南北水口,与园外水系统连通形成活水系;通过清淤、修复绿岛、增加水生植物、增设跌水瀑布等净化水体;增加雨水花园、湿塘、下凹绿地、小溪等形成水生态;清理侵害植物,补种群落植物丰富林相。与周边水系绿地蓝绿交织渗透到城市中,将以牡丹为特色的专类花园转变为城绿交融、古建群集的综合生态花园。
“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承载着园主的诗意生活和高尚的精神寄托,是文人的自我写意;牡丹园改造通过山水构建三维空间、植物的季相变化表达四维时间、人文的自然精神传达五维的情感。
在“人民城市人民建 人民城市为人民”的总体理念下,以“针灸式”改造提升后的牡丹园打破了以看与被看以满足个人情趣为主的私人花园,形成了开放的城市山林,为周边高密度的社区居民提供了运动、休闲、集会、休憩的好去处,成为市民日常活动的开放舞台。古园焕新后的楼台亭廊,承载着书画交流、博物展馆、曲艺表演、驿站服务等综合的功能,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化共享平台。山水格局重塑后的牡丹园,营造了“四季有景、三季变化”的多季相节点,打造了全季候的多功能活动方式,同时兼具自然生态的游赏环境,大大增加了人民城市的满意度与幸福度。
经过半个世纪,乌特勒支的历史中心再一次被水与植物环绕。乌特勒支老城周围的运河结构保护工程是车站区总体规划的重要部分之一。五十年前,为了建造一条十车道机动车道,运河被填埋。如今,通过重新开挖,原始的历史水系得以保留。现在的项目区域是一片绿色的坡地,生态、水上娱乐和交通被精心地整合在了一起。通过设置亲近自然的前滩,花朵植被拥有了更多的生长空间,将绿色带回了城市。
乌特勒支建立与罗马时期。几个世纪以来,城市被防御性城墙和名为Catharijnesingel的外运河围在中间。逐渐地,城墙由于年久失修而塌毁。十七世纪,J. D. Zocher设计了一座公园,占据了过去防御工事的大部分空间。
1958年,为了完成建造新环线的野心,Catharijnesingel运河面临消失的风险。经过数年讨论,运河的一部分于1969年被排干,让道给主要的交通干道。尽管这在当时是一个有争议的决定,但大部分人认为这是让城市适应现代需求的必要改变。
该工程与七十年代的其他城市开发项目一起,给乌特勒支市中心的公共空间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随着汽车交通的出现,机动车通行成为了优先考量。对游客和汽车交通的单方面关注忽视了当地居民的感受。人们举行了许多保护运河的活动,以表达对水体消失的反对。
1980年代晚期,第一套乌特勒支车站区域提升计划出炉。经过2002年的全民公决,乌特勒支人民传达出了更希望保留Catharijnesingel运河的愿望。该结果开启了一场合作,市政府、居民和OKRA景观建筑师联合在一起,共同寻找保护运河的新方案。
乌特勒支中央车站区域再开发是荷兰当下正在进行的规模最大且最为复杂的项目之一。工程的关注点在于加强历史城区和车站的连接,提升公共空间的活力的步行友好性,通过大量减少城市中心的机动车交通,为自行车和行人提供更多空间。Catharijnesingel运河终段保护计划覆盖了约1100米长的地区。改造结束后,大约40000立方米的水体回归到了运河之中,将运河的总长扩展到了将近6公里。
考虑到Catharijnesingel运河的布局以及Zocherpark沿河公园的扩建,OKRA对交通流线的类型进行了谨慎筛选。相比其他种类的交通,行人在合适的区域被赋予了更高的优先级,但并不是在所有情况下都以行人为主。
运河边宽敞的步道同时容纳了娱乐和运动空间。行走过程中,人们会穿过绿地、展现气候适应和当地历史的风情画、大量座椅区以及丰富的植被,每个空间都有属于自己的绿化类型,提供了不同的城市视野。
基于老Zocherpark公园的平面图和景象记录,OKRA研究了J. D. Zocher的设计元素中哪些可以保留在新的公园里。水景是提供开放性的主要元素,水面上倒映着周边的景观。此外,空间中种植了许多高低不一的植物群,且没有设置任何对称的路径,这点与Zocher的设计一致。
植被设计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从常绿植物到丰富的花卉,创造了四季各异的景观体验。结合开阔的水域和粗犷的草地,植物群提供了优美的景观视线。在Zocher的设计风格中,水线便是种植线,从而使得水面成为了公园的镜像。被幸运保留下来的高大植物和树木倒映在水中,在运河和公园之间建立起了视觉连接。
各种各样的树木混合在一起,包括白杨、悬铃树、李树和榆树,将新公园和原本的Zocherpark公园连接在一起。在树种的选择上,OKRA密切关注生物多样性。如单一开花树木可以吸引来蜜蜂和大黄蜂。
炼砖和碎石等材料的使用在视觉上与乌特勒支的李是内城形成了连接。原有的防波堤边建造了一片木制平台,人们在这里可坐可立,也可以将其当成演出的舞台。设计在原本的木甲板下增加了一层更低的平台,可供划独木舟的人和儿童使用。
水的回归让运河再次变成了一个人人向往的场所。工程完工后,人们可以乘船环游城市,观赏Hoog Catharijne商场下的Vredenburg城堡废墟。
经历过最近的疫情爆发后,人们对于生活区域附近可供日常使用的好公共空间有了更高的需求。考虑到避免群聚,小型户外活动和散步受到了鼓励。这些活动需要富有吸引力且安全的室外空间,让人们能够接触自然、城市以及自身。
Moreelse公园是上文所述的其他项目之一,与运河相邻,将乌特勒支中央车站——它是荷兰最繁忙的交通中心——商业区和城市历史中心连接在一起。公园中包含一系列纪念性建筑,如法院和标志性的Inktpot大楼。Catharijnesingel项目的设计基于同样的目标。它们不仅都修复了历史结构,提升了停留品质;还将共享同一套水管理和自然包容性策略。这意味着策略执行后,该区域将作为Catharijnesingel运河的一系列自然延伸之一,发挥自己的功效。